有泪,从皇太孙赵亦时的眼眶中落下。
他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后,哽咽道:“皇爷爷,愚孝也是孝。东朝如何,臣不敢妄议,但父亲如何,做儿子的总要为他议一议。”
“你还要替他辩解?”
“是!”
“朕倒要听听,你要如何辩?”
赵亦时跪着往前行两步,昂首道:“季陵川之所以敢贪腐,是因为张家;张家敢肆意妄为,是仗着出了一个太子妃。”
一道寒光从皇帝眼中闪过,他冷哼一声。
“母亲深居内宅,每日在府里做做针线,赏赏花草,对朝堂之事从不多问一句,也不敢多问一句,张家、季家的事,她最无辜。”
赵亦时:“父亲手掌户部,启用季陵川,一来是相信此人的能力,能将漕运治理好;二来也看在母亲的份上,却不想……
他顿了顿,又道:
“用人不善、不查,是父亲的失职。按理,他应该上书陛下,请陛下从严从重处罚,季家也好,张家也好,一个都不要放过,方不负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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