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拼了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漫长艰辛,从一个人拿着拐杖撑着自己站起来,从居无定所到现在的自给自足,从哪个夏夜的雨到今天的冬日暖阳,这一路走的有多么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一路艰辛,一路给自己加油鼓劲,一路闭眼向前冲,见过车间窗户外初生的太阳,也踏过深夜婆娑的树影,这一路付出了好多时间和心力,但路途钟雅没有喊过累叫过疼。

        这不是坚不坚强的问题,而是心中有那么一些信念化成了一些执念,变成了一口气,这口气下不去,人是不会停下来舔舐伤口的。

        都是肉体凡胎,哪里有人会不知道累?不知道疼?凡是那些强大到无懈可击的人,大多是没能遇到那个能听到自己喊疼,懂自己辛苦的人而已。

        正常的生活突然被邢东摆了这么一道,一心扑在家里的钟雅始料未及;毫无防备之下被赶出家门,钟雅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当时一切来的太快太猛,没有任何预兆又不能改变,在哪场婚变里面钟雅受的伤并不轻。

        当时的境遇不堪回首,那时候的困顿已经关乎温饱,没有下一顿饭,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甚至没有落脚之地,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走出婚姻几个月的钟雅确实没有能力能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所以哪里来的勇气可以接受新感情。

        如今伤口是结了痂,但是迅速结成的痂到底生硬,钟雅一路坚韧走到现在,从那场让自己遍体鳞伤的婚姻里走出来的时候,钟雅以为此后再无他人可以走近自己,以为可以就这么坚强到生命尽头。

        可以生活里面有太多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变化让钟雅不由得害怕,因为所有的坚韧几乎都在被照顾、被周全的当下溃不成军……

        一种被松绑的感觉在心底一阵阵浮动,那是钟雅从不曾体会过的轻松,这种轻松令钟雅恍惚。

        提车、验车、查验手续有文一鸣操办,交涉、沟通、配备所需由文一鸣全权负责,他时时刻刻站在自己前面,对待钟雅就像是对待温室里的花朵,用全部的温暖来过滤一切不如意。

        等待中,一大一小两个人时不时就能收到文一鸣递过来的微笑,比起默默的热烈回应,钟雅这边更多的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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