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熙,安熙——安息。

        我的母亲去世之后,我的名字就变得如此特殊。

        那个男人摸着我的脸庞喃喃自语,把我当做母亲离世后的纪念品,他的样子像是要把我捧在手心里。

        但我恨他。

        因为我只是他忏悔过错的工具罢了。

        我目睹母亲在床上承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医生手中的病危通知书却无处可送。我等待了很久,但是空旷的楼道里却不见出现那个身影。于是我比床上的那人更加痛苦,同时还带着无力、憎恨。

        我狠毒了偏执的艺术家。

        尤其是当我看到那样专注、认真的画图时脸庞,我心中的黑暗就会难以克制地倾巢而出。

        但我不得不接受比我更加偏执的安排,我去国外读书。

        我见到一个无比阳光的男孩。这种阳光,是一种被遮掩之中溢出光彩的阳光——他不是很活泼,却在一言一行之中感染着我。

        我从反感、躲避、再到之后的一些期待。

        我又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接近那所谓的艺术家。但是我却不可抑制地陷入了这个泥潭之中。我对自己的一切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自己也许这样随其自然下去,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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