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无言。

        甘心?他怎会甘心?寒窗苦读数十载,科考当日,那女子说身体不适害他错过,事后难得有了机会,结果迎接他的,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他能接受时运不济,可他一颗真心被如此践踏,怎会甘心?

        “我不甘……”孟兆声音压的极低,“世子,那女子来路不正,是有人刻意派来接近我的,若是我没猜错……”

        孟兆咬紧了牙关。

        谭承启。

        他难以启齿,相识多年,他根本没有提防过这个人。

        “我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的事,那女子就算当真担心我孟家会斩草除根,为何偏偏挑这个时候逃走?又为何刚逃出来,就撞上了谭承启?我是给过她一些傍身的银两,可最后用来指控我孟家的那些田产地契,我孟兆指天发誓,我从未见过!”

        他的声音越抬越高,旁边的狱卒朝这边看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了,”萧矜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翻身上马,“事实如何,要到你回来时再给自己翻案,孟家不必忧心,我自会帮你照料。”

        孟兆红着眼,用力点了点头。

        同一时刻,柳府门窗紧闭,柳清仪坐在大堂,垂着眼睛听柳通教训柳瑾瑜。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柳通来来回回踱着步:“我当初同意你娶孟家的女儿,是因为她是个清白人家,将来就算帮不上你什么,至少也不至于为此给你招来祸端,如今孟兆做出了这种事,风口浪尖,你娶她回来是想做什么?脸还要不要了?官职还要不要了?!”

        柳瑾瑜跪在地上,低声道:“大周并无律法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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