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赛眼底的厌恶清晰可见。

        当日他们孔家出现颓势,恰好遇上这个叫特穆尔的来做生意,闲聊两句,发现对方极擅敛财,于是听了他的建议,这才有了今日辉煌。

        从那之后,孔氏一路水涨船高,银子流水一样涌进府中,这人便开始挟恩图报,时不时过来要些。

        “多少?”

        孔赛重新坐下来,他一摆手,把特穆尔到嘴边的话摁了回去。

        “先提前说好,之前家里人——也就是晋王,出了一点事儿,银子多半都拿来给他补缺了,我只剩下这么点,你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也没办法。”

        孔赛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抖落了几下,抖出几锭银子,又上下打量了特穆尔一眼,不屑的放到了他面前。

        “嗯,”他抬抬下巴,“就这些。”

        特穆尔垂眸扫了一眼。

        桌面上一共放了几锭银子,还有些碎银,别说养活牛马,就是单养他们的人,都不够看的。

        “孔赛,”他一拳砸在桌上,也不在乎什么年纪尊卑,低声念出了孔赛的名字,“你这是要食言了。”

        特穆尔身躯凛凛,几乎比孔赛高出一头,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平日里不说不笑的时候便已经有隐隐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动了真格,仿佛天上降魔王,瞬间压得孔赛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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