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是大周最负盛名的文人,才华横溢,通达古今,当初被请来教世子爷,京华无人不谈皇上对柳家的看重。

        只可惜,帝师没能在京华停留太久,第二年就拂袖出了王府,指着淮安王府牌匾大骂了一炷香的功夫,痛斥世子顽劣不堪,连抗旨都不在乎了,转而离开了京华。

        萧矜北那纨绔之名,也是那时候传出来的。

        “帝师确实厉害,”萧矜北提起这人,神色正经了许多,“满腹经纶却不迂腐,大周那么多官员,当时没一个能比得上他。”

        “那为何……”

        “我是真心敬佩他,也是真心想跟着他学点儿东西,后来便不再淘气……结果帝师教了我半年,突然有一天问我,将来想要做什么。”

        萧矜北懒洋洋的支起了腿,低笑道:“我当时稚气未消,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我想要建功立业,做大周的屏障,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和我爹一样。”

        那时能言善辩的帝师,第一次沉默了。

        他在满屋静谧的烛火中静坐了许久,枯槁的手爱怜的摸了摸幼年萧矜北的头发。

        “他那眼神我到现在都还没忘,”萧矜北嘴角轻勾,“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就像是已经看到了萧家的生死没落,从此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教我何为藏拙。”

        柳清仪一时忘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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