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怔怔的看着地上那匕首,它没有刺入身体,但他已经感受到了挖心之痛。

        “当年严府被抄,母亲将我第一个推到刽子手刀下,后来我无数次梦到那个场景,但我告诉自己,母亲让我先一步上路,她是怕她死后,留我一人孤苦。”

        “呵,多可笑,就像那句‘离家不必辞行,归家再来请罪’,我竟觉得这是母亲的关切之言。”

        和硕听着这话大笑不止,“我儿真可怜啊!”

        严暮抬头,仿若不解和硕为什么要笑,因为他在掉眼泪。望了她许久,他终于失望了,继而也笑了笑。

        “义父救我,我也曾感激他,信任他,依赖于他,将他当做父亲般尊敬,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直到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也要夺那皇位。于是当晚,我被偷袭,身中三角暗器,险些丧命。”

        上官胥微叹一声:“老七,你有野心是好事,可你天生反骨,只怕将你扶上去,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义父我。”

        “我并不稀罕这权势!”

        “可你已经与我们离心,所以只能弃你。”

        严暮点头,又笑了笑。

        他再看向金悠,这是护他长大,是他最信任,最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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