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第三下时,黎婳已经晕厥,被打的部位也已血r0U模糊。每一次板子的挥起,都会带起一片四溅的细碎血r0U。

        莫绥看不下去,冲进公堂中跪下磕头,嘴里言辞恳切,“别打了,剩下的由草民来承受,她年纪还小,实在受不住啊!”

        县令肃着脸,虽未计较莫绥扰乱公堂,但也没让捕快停下手中的板子,“案是莫黎氏报的,尸T也是她让验的,焉有让旁人替她受过的说法?你还不速速退下!”

        莫绥手掌握拳,不甘地捶打着地面,不一会儿同样血r0U模糊。若是莫家不曾没落,他何须看这小小县令的脸sE?!

        可是,如今他不过是个羸弱书生,无钱亦无权,拿什么来阻止这明显不公的对待?

        莫绥不由得反思,或许他们本不该遂了父亲的遗愿,远离皇城。但不离开又能如何呢?他们都已经远离是非中心,也躲不过有心之人的追杀,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这时,师爷着急忙慌地走到县令身边耳语了几句。县令听后面sE一变,视线往人群外一看,那人正噙着若有若无的温和笑容,轻摇折扇,直直与他对视。

        县令的心顿时一慌,这小祖宗不是一般不出门吗?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杀人案给惊动了?而且,他竟然开口要保下莫黎氏,难道是和她有什么私交不成?想到这里,县令不由得冷汗涔涔。

        正巧莫绥还在恳求,县令顺坡下驴,“罢了,念在莫黎氏为Si者洗清冤屈的份上,剩下的几板便免了吧。”

        “谢大人!”莫绥即使再觉得县令可憎,也只能咽下心中的怨恨。他知道,这打板子里的门道可多了去了,如若不是县令和捕快收受了柳家的好处,仅仅是十板,黎婳根本不可能伤得这么重!

        黎婳运气不好,极有可能Si在当场,运气好活下来,在这偏僻的县城里,也极难找到能将她医治好的大夫,如若有幸医好,黎婳和他也会投鼠忌器,再不敢与柳家有所牵扯。如此一来,柳依思与赵秀才的私情也能完全淹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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