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给纪长慕打电话,他们几个男人不停在喝酒,纪长慕也没端着,喝了不少。

        这大概是他来纽约的这些年喝得最多的一次。

        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他今天晚上格外想喝酒,酒精的味道能麻痹他的神经,会让他停止脑中连轴转动的思考。

        清醒着的时候很累。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很多很多面孔,还有很多事。

        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很累。

        在哥大上课,大概是他每一周最清闲最喜欢的时刻,所以这么多年,哪怕再忙,他都保留了哥大给他的位置和荣誉,也愿意去上课。

        餐厅里一片狼藉。

        酒杯东倒西歪,酒瓶堆积如山,还有凌乱的骰子和牌。

        时间差不多时,晏伽让佣人把蛋糕送了进来。

        纪长慕恍惚,眉尖微蹙,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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