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刚来霸刀山庄不到两周,他本是来游学,而后恰巧为山庄的孩子代课两节,那些小弟子都觉得他讲得好,人也温柔不至于三下两下拿戒尺恐吓他们,闹着想让杨烁留下在太行山多待几天。

        彼时师兄那边碰巧在洛阳有事,隔天要从太原赶过去,似乎没法按时回来接他。朝廷内的事他也懒得搭理的,便回信说无妨,大不了在太行山多停留些时间。杨烁有些似仙人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离了他那些师兄师弟,自己定然无法摸索回千岛湖,所以也不逞强说是想自己找辆车回微山书院,只是静静待着罢了。

        山庄有些不及弱冠之年的半大小伙子总爱粘着他,说是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确实有些熏香的习惯,但来了河朔已经鲜少点香了,他以为是这些少年找个由头和他说话,没去在意。可后来这些日子,除了他偶尔教的这些学生,还有些锻刀厅的弟子也会找几个理由过来书院瞧瞧。

        有些是他学生的兄长,有些可能单纯跟着兄弟来瞧两眼的,无非是瞧杨烁一个长歌门的先生滞留于山庄,还为这些小孩教书,有些好奇罢了。

        他们总是练完刀,或者从冰炎谷回来,身上衣服都被汗湿了,实在不怎么得体。杨烁爱洁净,很少会主动和这些臭烘烘的男人打交道,他们到底是世家子弟,倒从来没有冒犯过自己,杨烁也不觉得讨厌,只是下意识地远离罢了。

        “杨先生。”

        有个叫独孤驰衡的弟子某天叫住了杨烁。

        “您是……?”

        “在下是独孤驰衡,称某独孤便是了。”

        杨烁点了点头,与他相较独孤看上去自然要粗犷不少,肤色算不上白皙,人更是高大壮硕,仔细对比下来,杨烁要矮他半头有余。驰衡样貌堂堂,衣着得体,礼仪更不差,气质也算得上儒雅随和。杨烁自然也不讨厌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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