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则贫瘠的交际经验,送生日礼物的水平仍然停留在年轻时期,以“亲手制作”为唯一标准。不过这两天见识到现在小孩的消费水平,他把这个想法暂且按下不表,觉得季宸瑞可能不会喜欢简陋的礼物。

        所以目前,这幅肖像画并不能称得上是“礼物”,只能说是预备役。

        “你先别站在这儿。”季则被人盯着不自在。

        “好。”虽然被驱赶,可季宸瑞还挺高兴的。

        季则轻轻啧一声,嘴角有些翘。

        过一会儿,季宸瑞和季则以及王阿姨三人坐下来吃饭,季宸瑞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对王阿姨大夸特夸季则给他画的画像,好像见着什么享誉世界的名画,而他是其中闻名遐迩的模特,这种直白的炽热的夸赞,让季则满脸通红。

        季则并不是没有被夸过,在画展上,在公司里,面对甲方或者顾客,形形色色的人都对他的作品称赞有加,但那是一种戴着面具的,隔着距离的,怀着目的的夸奖,让季则疲于应付,他似乎从未得到如此赤诚的表达,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德不配位。

        没有经过反复构思,信手落笔的简单作品,真的有这么好吗?

        王阿姨收拾完碗筷便离开了,季则心神不宁,他能感觉到季宸瑞在沙发上时不时偷瞄他,想知道他那副画的进度到哪里了。越是这样,季则压力越大,生怕自己没能达到小孩的期待。

        这是一种多么无稽的心情啊,仿佛在无形之中被布置一项价值千万的任务。季则在心里苦笑,一会儿拿碳笔,一会儿拿电笔,简直把焦躁两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季宸瑞似没察觉季则的复杂心情,继续在switch上通关昨天的游戏,其实在偷偷看季则的一举一动。

        季则忍不住低声道,“季宸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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