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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漱玉睡前被祁玉成大摇大摆鸠占了鹊巢,“漱玉啊,你去我帐里睡,今日抛头露面一遭,晚上怕是有人要下杀手,你应付不了。”

        项文辞将屏风挪至帐中央,想隔成内外两间,有点主仆的样子,“只怕你就应付得了?当初淮安王救漱玉,受命处死他的人背负了极大的压力和风险,如若漱玉老老实实在春情楼还好,如今跑到王公贵族的眼皮子底下,那人必得狗急跳墙,今晚若来,就是不死不休的。”

        祁玉成拉过项文辞,众目睽睽下招呼几个随从将屏风抬了出去,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又拽着项文辞往床上滚。自从项文辞那日在兰台半推半就由得他占了回便宜,这人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好了好了。”祁玉成轻拍着项文辞的背哄小孩一样哄他,“我应付不来这不有你么?你若是不贴身保护,我多害怕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项文辞抱在怀里晃,嘱咐道:“去吧漱玉,晚间听见动静也不要出来,要么是刺客,要么是我和你项公子恩爱浓时……哎哟!”

        漱玉忙掀开帐帘退了出去,隔了老远听见祁玉成哀嚎一声。

        项文辞一口咬在祁玉成胳膊上,那被咬的登徒子看向始作俑者,项文辞得意的黠笑有些晃眼,祁玉成回味着舌尖从皮肤上短促蹭过的触感,反倒心脏狂跳,气息乱了一阵,他勉力闭了闭眼,睁开时其中的晦涩浓重难解。

        刹那间,天地极静,春虫也止了声息,他像陷在绮梦里情不自禁,双手在衾被下摸索,握住项文辞的窄腰,拇指缓缓摩挲,“这里的印迹,可以给我看看吗?”

        “怎地突然要看?”项文辞被他黏黏糊糊的目光一扫,心口便像梗着枚不上不下的青梅,悄声问道。

        “不是突然,我常常梦见那些红痕,蛇一样缠着你,但又始终未看清,所以总惦记。”

        项文辞侧躺着,一缕轻浅的呼吸凑了上来,他扬手啪一下捂住祁玉成还想继续靠近的嘴,回答像羽毛挠在祁玉成的心尖,“你实在想看就看呗,你发起横来我拦得住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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