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看方钺有点敷衍的样子，宋予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对方钺的脸是有一点刻板印象，总觉得这类长相的都有点玩世不恭，对学习这件事没什么兴趣，而且他总跟刘子阳在一起厮混，所以回来的路上他其实还在担忧方钺像刘子阳一样，靠考前努力零基础速成来拯救期末考试，没想到这么快自己担心的事情就成了真。
可他既然答应了方钺，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挂科，至少还有一晚上时间呢，宋予自我安慰的想。这门课虽说要考高分不容易，不过方钺看起来比刘子阳要聪明多了，突击一晚上的话应该还是有希望过的。
“知道了，那这样吧，我先给你顺着目录过一遍，然后再挑重点给你讲一下。”他轻轻叹了口气，把书往宋予那边推了些，取出两张准备好的白纸，一边向方钺讲解一边在写一些重点词。
宋予讲得清晰易懂，不是按照书上的原话念，大多都是自己的理解和经验，没花多久就给方钺梳理了第一个章节。他问方钺有没有疑问，方钺说没有，宋予便从教材的课后复习题里找了道例题给方钺做示范，他耐心的说着解题思路，在纸上写下解题步骤，时不时问一句方钺能不能看懂，听到方钺回应之后才会继续往下讲解。
中性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桌子不大，两人之间有点什么轻微的动作都会有肢体接触，宋予把写着解题步骤的纸往方钺那边挪了一点，不小心就跟对方的手臂贴在了一起。
“…”宋予说话声停顿了一下，要说心里不紧张其实是假的，在喜欢的人身旁保持平静本来就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近到宋予甚至能感受到身旁方钺温热的吐息。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方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可他们现在是在复习，方钺看着自己再正常不过。
宋予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别乱想，一边手上动作飞快的解完了那道题。
“就是这样，你听懂了吗？”宋予抬起头来看方钺。
方钺一手撑着下巴，正垂眼看着身旁认真解题的宋予，宋予戴的银色细框眼镜，属于比较挑人的那类镜框，可宋予戴上却意外合适，金属的镜框衬得宋予精致的眉眼有种难言的风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宋予戴眼镜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还挺...好看的。
宋予忽然抬起了头，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近，方钺忽然发现宋予眼尾竟然还有点微微上扬，眼眸清澈，此刻黑褐色的瞳孔被房顶的灯照得亮晶晶的，映着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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