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二十九，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
刘子阳坐在位置上朝门外东张西望，十分钟前他给宋予发消息问他怎么还没来，宋予没回消息。
他们这堂课向来会提早十多分钟来到教室，授课的教授是个上了年纪的古板老头，对纪律要求很高，迟到旷课过的这门课基本就等于挂科。连刘子阳这种平日里散漫惯了的，这节课也会老老实实提前坐在教室里，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教授说会给他们复习梳理一遍，说白了就是划重点，教室里早早就来了五六十号人，乌泱泱坐在前排，想在最后时间里尽量在教授面前刷点好感。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刻，宋予急匆匆走进了教室，刘子阳连忙朝他挥手示意自己身旁给他预留好了位置。
宋予看起来来得很急，坐在座位上喘了好一会，跟他平日里慢条斯理胸有成竹的形象有点大相径庭。
“你今天怎么了？”刘子阳发现他竟然连书都没带，偷偷问他“起晚了？”
宋予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昨晚睡得太晚了，醒来的时候离上课只有二十分钟，他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往教室赶，连书都来不及回去拿。
“看我的看我的。”他急急忙忙把自己的书移到宋予面前，趁机小声开口“你昨晚后来跟方钺...怎么样啦？”
“...”宋予听见方钺的名字，愣了一下，才低声道“不知道。”
“我操，你声音怎么了。”宋予的声音哑得可怕，刘子阳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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