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年。”

        “到。”

        “岑初诚。”

        “到。”

        “凤权。”

        “凤权?”

        年轻的狱警用警棍在铁门上敲了三下,层层轻纱后才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到。”

        “监狱里不能挂帘子,拆下来。”

        “怎么,小郑又拖欠工资了?”

        “我说拆下来!”狱警用力一扯,轻薄的帘子一下就被撕成两半,里面的景象让他惊呆了——狭小的单间里超过一半的空间都摆着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床垫是他从未见过的材质,柔软又有弹性,像是高档的洋货,枕头、被褥更是清一色的绸缎。一位俊美的少年半躺在几位丰腴女子摆成的温柔椅上,半眯着桃花眼,右手握一把团扇轻轻的摇,左手亲切地搂着一个从别处调来的女囚犯。女囚犯还有些拘谨,但似乎很享受少年的拥抱。

        而原本用来给囚犯睡觉用的稻草则被挂在房间两侧的墙上,让冰冷的牢房看起来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这位少年就是这间里的囚犯凤权。但他不像服刑中的囚犯,更像是哪家寻欢作乐的阔少爷。狱警也意识到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想悄悄退走,但凤权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只一个手势,旁边的狱警揪住那个狱警的衣领,把他的头砸在铁门上,血从眉心流入双眼,让年轻的狱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这还没完,又一个狱警把他粗暴地扔在地上,随后一群狱警对着他拳打脚踢,囚犯们则缩在房间的角落,生怕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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