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乍起,紫薇星动。过去的半年间发生了许多事,只是没有任何一事,能盖过挟天子之局。而在漩涡的中心许昌,做了许多年世子的广陵王终于继承祖业,受封女爵。可惜这并非某些事的开始,反而意味着尘埃落定。

        “是因为舟车劳顿吗?你回来后总是打不起精神。”广陵王的副官兼众所周知的姘头如是关怀。

        她答道:“没什么,只是……傅融,明日我想去拜王母。”

        她抚着肚子,堂堂郡王,竟然征询道:“可以吗?”

        傅融微微睁大眼睛:“你……”

        广陵王微笑道:“你喜欢小孩吗?”

        傅融偏过头:“不……也没有很……如果是你的话,我……”

        香风拂面,方才还“打不起精神”的广陵王已倾身向前,止住了副官慌乱的碎碎念。

        数年间,也只有这种时候,还能窥见广陵王年少时的锐气。

        傅融心乱如麻,虽然知道公务积压、不是胡闹的时候,却仍顺着她的力道躺下。朱栾香动,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气息已经不分彼此了吗?

        广陵王甩脱大袖,轻车熟路地去解副官的腰带——一抽,一拉——皮革软软垂下,深色的外袍散开,等待她的是越发接近黑色的两件内衫。

        “地上凉不凉?”她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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