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这件事让宴清歌觉得无b恶心,毕竟前世在这件事情上她就没有过好的T验。

        沐浴的时候她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宠,却还不能一直避宠,不然落得个夫妻不睦,她被冷落又不够贤惠的名声,到头来对护国公府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回到寝殿,顾紫朝已经倚在榻上,单手支颐拿着本书在瞧。

        宴清歌走了过去,盈盈一拜,柔声说道:“妾身伺候殿下就寝。”

        顾紫朝伸手将她扶起,扶着她坐在榻上,动作和眼神一如今日入g0ng谢恩一般,满是深情。

        宴清歌装作不经意的别开眼,她不想看他这张脸,也不敢看这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哪怕最后是恨、是怨,之前那十年到底是她Ai他要多一些。

        因此她害怕看到这双温柔的眼,那漆黑如墨眼底又有灯火闪耀的眼眸,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让她陷进去。

        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Ai也好,恨也好,宴清歌告诉自己,重活一世是老天爷的恩赐,她万不可重蹈覆辙。

        相敬如宾也好,虚与委蛇也好,她求的都是自保,母仪天下她根本不在乎,顾紫朝心尖尖上的人随便是谁,只要能保住护国公府的荣耀和家人的安宁便好。

        更何况这双眼越是温柔深情,就越是让她觉得恐惧,眼前的顾紫朝与前世的他大不相同,她不知道他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又酝酿着怎样的Y谋。

        “妾身为陛下宽衣……”

        思绪回拢,宴清歌伸手去解男人里衣的系带。丫鬟吹熄了灯,只留下如豆的一盏,放下一幕又一幕轻纱帐,低着头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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