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在自己的书房里见了医生。

        “先生,全套检查需要血样,尿样和毛发。”

        一只五十公分高的药箱放在浅金色的桌面,医生站在椅子侧面,给何殊的额头一圈圈缠上纱布。

        何殊双肘搭在桌面上,伤口从消毒到包扎,神情是没有任何变化的沉郁,声音是异常的喑哑,问:“结果多快能出来?尤其是,毒/品。”

        “只要几个小时,先生。如果您能更详细地描述患者症状,我可以先开几副药。要是面诊的话会更方便。”

        “我雇你不是为了给你方便。”

        何玮沙哑了的嗓音像极了枭叫,比往日更加恐怖。

        医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何殊在一开始就否决了面诊的提议,他却又提了一次。他加快了包扎伤口的动作,眼珠惊慌地转来转去,想要观察何殊的神色又不敢将视线落到那张脸上,声音充满了恐慌:“抱歉,先生,我不敢质疑您,我只是作为医生习惯了思考怎么更快更好地治愈患者。”

        医生将纱布剪断收尾,单膝跪在地上,何殊直起身体,打开桌面的药箱,从里面挑挑拣拣。

        医生低着头,视线余光看见何殊穿着皮鞋的脚稳稳地踩在地上,裤管由于坐姿提起一截,里面的丝袜凝结着干涸的血迹。

        耳边听着医疗器械的翻动声,医生的脸色越发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模糊了视线,鼻尖似乎也闻到了皮革里混杂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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