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蜀地潮湿闷热，自入秋以来，天气转凉不少。绵湿小雨倒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了。从万花谷一路经过成都，李君妄并未多停留，而是去镇上采集了路上所需的食物用品后，就带着姬千愁转至苗疆。传闻苗疆人居于沼泽之地，擅用蛊，他们是女娲后人，更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苗人深居简出，鲜少踏足中原，潜心居于蜀地，养蛊驭兽。世人对于苗疆颇有忌惮，传言他们终日与虫兽相伴，神秘诡谲。但也有不少人对苗疆向往之至，只因苗疆人个个天资绝色，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此地远离纷争，也远离朝堂势力相斗，倒是一处不错的安身之所。只是李君妄和姬千愁刚踏入苗疆的领域，就被一群苗人团团围住了。她们一身紫衣，身上满是银色的配饰，风动，叮铃作响，轻轻脆脆，举手投足间，神秘又魅惑。为首的苗疆女子身形曼妙，婀娜的身子包裹在一袭紫色轻纱中，她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环佩玎珰作响。一双淡紫色的双眸慵懒的半闭着，风情万种。“两位何故闯我苗疆？”她的声音听起来空灵又缥缈，端的最是好听。李君妄上前走了一步，右手下意识地把姬千愁护在了身后，面色虽清冷，语气倒是出奇的和善。“在下李君妄，此次前来是来拜访曲护法的，麻烦姑娘通报一声。”苗疆女子先是惊讶的睁了睁眼眸，随后客气的应了句。“还请二位随我来。”“多谢。”李君妄客套的抱了抱拳，回头低声道。“跟我来。”姬千愁沉默的牵着马匹，跟在李君妄的身后，他一身简朴的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左脸垂下的额发和纱幔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周遭有好奇的苗疆弟子侧过头细细打量了他好几眼，发现只能看到一张紧抿的薄唇，不得不作罢。倒是李君妄长相俊美，气质高雅清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苗疆鲜少有中原人踏足，如若不是来人自报家门，又点名要见曲护法，他们是肯定不会放其通行的。苗域居于沼泽，潮湿又颇具异域风情。一路行来，无论男女老少，都身着精致的苗服，金银装饰点缀满周身，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动听的声响。苗疆人本就淳朴热情，见到李君妄和姬千愁的时候，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了看，有些大胆热情的甚至冲着他们笑着打招呼。不多时，带路的苗疆女子带着两人到了一间装扮典雅的房间，房间正中央的雕花椅子上坐着一个长相妖冶，气息神秘又危险的男人。对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瞳孔像蛇类一样冰冷，闪烁着鎏金色的光芒。深刻的五官带着异域独有的风情。他轻轻一笑，当真是颠倒众生，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好久不见，李道长。”低磁的声音就像拨动琴弦一样好听。李君妄上前抱了抱拳，颔首道。“路过苗疆，便前来一叙。”“你能来，我很高兴。”曲梵音魅惑一笑，从座椅上站起身，抬了抬手，示意李君妄坐下交谈，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的瞥过姬千愁一眼，眼中掠过诧异后，故作无事的问了句。“这位是？”李君妄坐下的身形顿了一下，还未开口，旁边的姬千愁倒是平和的开了口。“在下姬千愁，多有叨扰。”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声音意外的低哑，似乎受损过。曲梵音眼眸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坐回了原位。期间，他跟李君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些过往，得知对方多地游历后，便留对方小住几天再赶路。李君妄也没有拒绝，由着曲梵音命人给他安排住处。两人谈话有些匆忙，之后曲梵音也似乎有要事缠身，很快没了踪影。带路的依然是之前的那个苗疆女子，她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叹了叹气，摊手道。“实在不好意思，客房只临时收拾出来一间，不过好在屋子够大，不知两位可否挤一挤？”李君妄愣了愣，想来没预料到这种情况。这一路来，他怕冒犯到姬千愁，一直都定的两间客房。偶有露宿，他也是随便靠着一棵树，小憩片刻。眼下他也不好为难人家姑娘，便想要自己在屋子附近随便找个歇脚处。不想身后的姬千愁却淡淡开口。“无妨。”苗疆女子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低声呢喃了句。“曲护法最近对东海来的那位公子颇为上心，连客人都怠慢了，哎……”李君妄听力极好，自然听了清楚，但想来那是曲梵音的私事，便也不过问。跟着苗疆女子来到了收拾好的竹屋，正如她所说，屋子相当的宽敞，只是只有一张床。周遭竹林环绕，奇花异草长满了整条小径，环境清幽。“就是这里了，两位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多谢。”“不客气，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族里有盛宴，到时也请两位赏个光。”“我想曲护法可能会忘了通知你们，就多个嘴了。”苗疆女子一面说着，一面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屋子。屋子里静悄悄的，有风从竹林间吹了过来，沙沙作响。姬千愁背对着李君妄摘下了头上的斗笠，他的左脸被垂下的额发挡得严严实实。李君妄知道那是他无法抹去的屈辱和伤痕。一辈子，他都要这样遮遮掩掩，掩人耳目。如果让燕焚情和凌雪阁的人知道他还活着的话，他又将会被抓回笼子中，做一只任人蹂躏观赏的玩物。他本是杀手，不是取悦人的妓子。却一次次被肆意的侵占，践踏。仿佛连灵魂都被打上屈辱的烙印。在看到他被彻底摧残的时候，李君妄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在被一寸寸切割。直到救下他的那一刻，自己才得到了救赎。他和姬千愁离开万花谷已经有一月多余，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姬千愁的身体恢复了不少，闲暇时便活动一下手脚。他多是在一旁看着，看着对方修长矫健的身影就像是穿梭林间的风一样，自由迅捷，不由牵了牵唇角。姬千愁的话并不多，有时候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两人的相处多是沉默，李君妄也从来没听过他开口叫自己的名字。他基本都是被动的回个只字片语，便沉默了下来。露宿野外时，李君妄特意去猎来肥美的兔子，架好火堆，处理干净好兔子，便坐在火堆旁翻烤。姬千愁靠坐在离他不远的树上，倚着树干，单膝曲起，侧着脸，看着黄昏下如烈焰燃烧的晚霞。橙黄色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朦胧又缥缈。一头黑发高高束起，黑色的马尾随着晚风微微浮动。李君妄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直到听到“滋滋”作响声，才忙不迭的收了心神，翻烤着手中的兔子。李君妄的厨艺意外的很好，他本就是天才，早在纯阳宫的时候，在那白雪皑皑的天地，他就习得了一身本领。简单的下厨更是不在话下。只可惜姬千愁吃得并不多，尤其是忌讳粥类黏稠食物。李君妄知晓他内心抵触，更是避免做这类吃食。好在蜀地多美食，又偏喜辛辣，倒是能换着不少花样做菜。眼下两人在苗疆做客，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桌子上也被苗人送上了热腾腾的饭菜。用完饭菜，洗干净一身的风尘和疲惫后，李君妄自发的就想去竹屋门口，将就凑合，姬千愁却伸手拦住了他。“苗疆多是虫兽，这竹屋内有驱虫散。”李君妄本想说它们近不了我的身，话到嘴边又不知为何改了口。“冒犯了。”姬千愁没有回他，回身进了里屋，只是脱了鞋袜，和衣躺在了床里侧。李君妄进来时，见他连外衫都没脱，缩在床里侧，心知他对自己防备和排斥，便默不作声的解下了背上的剑，放在桌上，坐在床边除去鞋袜，褪下外袍，只着单衣，侧身吹灭了蜡烛，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床上。他知道姬千愁没睡着，却还是放轻了动作。黑夜里，只有风动虫鸣的声音。鼻尖隐隐有青草的气息和竹木的清香。借着屋外的星光，李君妄能够看到窗纸上，竹影婆娑。耳边一直都静悄悄的，他平躺在床上，突然很想翻个身。哪怕是看到姬千愁的背影也好。一直以来他都是守在旁边，看着对方入睡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耳边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李君妄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轻轻翻了个身。不出他预料的，姬千愁背对着他，身子稍稍蜷缩，黑色衣衫被压出了些褶皱，肩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鬼使神差的，李君妄就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他，手抬至半空，又僵住了。他悻悻的收回了手，转而拉起了床角的薄被搭在了姬千愁腰际，顺势闭上了眼。………………月至半空，四下静谧，只有清晰的虫鸣声萦绕在耳边。原本沉睡中的姬千愁额际渗出好几滴冷汗，四肢长时间保持不动已经麻痹。他的后背被汗一点点打湿。紧闭的双目，眼睫不住颤抖。他的呼吸都重了好几分，低喘着。李君妄睡得本来就不沉，姬千愁的异样立刻就让他惊醒了过来。入目看到对方不安的抖动着双肩，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他伸手就搭在了对方肩上，想要唤醒他。不料姬千愁却狠狠抖了一下，低喝道。“别碰我！！”艰涩又发颤的声音带着声嘶力竭，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绯色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猩红色的光芒。李君妄心悸了一下，小心的收回了手，解释道。“你做噩梦了。”姬千愁定定地看了他几眼，似乎分清了梦境和现实。梦里他还在将军府，冷酷嗜血的大将笑得残虐，拎着他的腿把他扣在墙上，从上而下的贯穿了他。他痛苦又屈辱的想要挣扎，却被那蛮横凶狠的顶撞，消耗了仅有的力气。后穴内持续不断进出的火热，仿佛连他的身躯都要焚烧，又热又撑。他徒劳地踢蹬着双腿，反而被翻转了身子，压在墙上，那火热的硬挺从后捅了进来，几乎把他捅穿。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掉了下来，他被迫摇晃着身子，喘息低吟。“骚货，往哪里跑～”臀肉上重重挨了几记响亮的巴掌，他难受的嗯呜了几声，本能性的扭着屁股，想要躲闪，却被硕大的龟头抵着穴心一阵戳刺，软了身子，瘫靠在墙上，凄凄哀哀的叫出声来。“嗯呃……啊啊……！”对方对他难耐又痛苦的声音似乎很受用，发狠的提着他的腰，让他撅起屁股，被狠狠操干。体内那根大肉棒本来就尺寸惊人，周身遍布虬结的青筋，鲜活的脉络突突直跳，整根性器涨得紫黑，看起来就像狰狞的怪物。猛地捅入窄小红肿的后穴，插得汁水四溅，咕叽作响。姬千愁凌乱的黑发湿漉漉的散在后背，双臂无力地攀附在墙上，身子上下颠簸晃动。他一身的青紫，都是被暴力掐捏出来的，腰际更是指痕叠指痕。后穴早就被彻底撑开了，在身后人拔出去的时候，敞开着肉洞，还能看清楚内里蠕动抽搐的嫩肉，被操弄得红糜。很快，那根大肉棒又捅了进来，插得姬千愁哀叫不已。穴心频频被顶，酸涩胀疼感不住袭来，他敏锐地感觉到前端一阵发胀，控制不住的射了出来。整个干净的墙面都被白色液体弄得脏兮兮的。“淫乱的东西。”低醇又戏谑的声音残酷又熟悉，让姬千愁一个激灵，抖着身子扭过头去，正对上姬月冥那双无机质的银色眸子。对方仿佛看着廉价娼妓一样看着他，随手扳过他的身子，托起他的臀部，狠狠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听到他惨烈的叫了几声后，更是满意的抱着他，边走边插，一路来到床边，压在了床上，肆意顶弄侵占。姬千愁软在床上，左腿被拉高架在了姬月冥肩膀上，右腿被姬月冥单膝跪在床上，牢牢压在腿下，被迫大张着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进入。“不……啊恩……别……”看着紫黑的性器捅入自己的后穴，翻搅着内里的肠肉，直插得穴内白沫翻吐。姬千愁内心突突直跳，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整个身子都被热汗弄得黏腻。他虚软的手攥不住身下的床单，身躯晃动得厉害。在姬月冥尽兴之后，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瘫软在床上。心惊肉跳的看着对方掏出了一根黑金色的锁链，残虐的笑着朝他逼近…………太过真实的梦境让姬千愁久久都无法平复情绪，他僵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直到鼻尖闻到了一阵异香。原本被冷汗浸湿的身子忽然涌出一股燥热，苍白的脸颊也浮现异样的潮红。强烈的渴求从身体内部涌现了出来，他兀自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极力忍耐着。李君妄在闻到异香的时候，就自动闭了气，他并没有吸进去多少，凭借着优秀的自制力，自然没受什么影响。反倒是姬千愁因噩梦没有防备，等意识到的时候，毒性已经入体。他整个身子都灼热不已。“你怎么了？”察觉姬千愁的异样，李君妄想要伸手去探他脉息，却被他一把拍开。“出、出去……”姬千愁的声音低哑的厉害，还隐隐透着情欲的热。跟那时的情况一样。李君妄本想运功给姬千愁驱除毒性，但看着姬千愁通红的脸，和那双漂亮的红色眸子，他心里就突的乱了一下。伸至脉搏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对方的下身。“你中毒了。”“我帮你。”“不……不要……”姬千愁抗拒得很，不住地拿手去推李君妄，只是他被噩梦缠身，眼下又中了情毒，周身酥麻又酸软，被李君妄轻轻松松的揽了腰肢，抱在怀中。那灵活的手指扯开了他的腰带，挑开衣襟，探了进去。温凉的手贴在高热的胸膛上，引起不小的颤栗。姬千愁用手扳着李君妄的手臂，想要往外拉开，然而那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下身的衣物被褪了去，挺直的柱体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慰着，柱身被揽在掌中，有技巧的搓揉，铃口被指腹若有似无的擦过，撩拨得姬千愁绷紧了小腹，难捱的喘息。他鲜少被这般温柔缠绵的对待，以往都是被粗暴凶狠的贯穿侵入，敏感点和穴心被恶意碾磨，强迫由后面达到高潮。痛苦又屈辱。李君妄常年握剑的手，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刮蹭过脆弱的柱身，带来意想不到的酥麻感。到底是感官生物，最为要命的部位被这样挑逗抚弄，姬千愁自然是受不了撩拨，挺着腰肢，在李君妄手中射了出来。他如搁浅的鱼一般，呼呼的喘着气，红色的眸子带着一层朦胧的水意，掩在睫毛下。周身的燥热并未有所减退，情欲的火焰反而烧得更加旺盛。只是片刻，姬千愁就难受的在李君妄怀中扭动起来。滑腻的身躯带着薄汗在怀里不住蹭动，无声的诱惑。李君妄沉了沉眸子，知晓这情毒应该是简单的宣泄无法祛除根本了。他内力深厚，想要强行运功驱除的话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看着姬千愁浑身赤裸的在怀里扭动，左脸的黑发滑至颈侧，露出脸上妖冶的彼岸花。他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姬千愁赤裸着身子在燕焚情身下扭动喘息的模样。凄艳又绝美。阴暗的冲动在内心深处疯狂的滋生。以致于李君妄并未做太多的挣扎，就翻身把姬千愁压在了身下，浅色的眸子被情欲侵染的浓郁，他目光沉沉的分开那双修长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际，右手食指旋转着探入了紧闭的穴口。由于身中情毒，姬千愁并没有太过抗拒，无力的敞着身子，任由李君妄扩张。他这般配合，倒是方便了李君妄动作，几根手指在后穴里抽插了一会儿，直到把那处扩张的松软。拔出的手指受到了挽留，姬千愁难耐的闭着眼，收紧了后穴，不想让那几根手指离开。他浑身被烧得滚烫，意识都有几分昏沉，想着赶紧借助手指达到高潮，解掉情毒。可李君妄却是强硬的把手指拔了出来，逼得姬千愁睁开眼，眸光湿润的看着他。他低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唇，安抚道。“我不会弄伤你的。”股间抵上了一根灼热的物体，姬千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慌乱的摇头往后缩。“不……别……手、手指……啊啊……！唔……”他本来想说用手指就可以了，却不想李君妄已经不容抗拒的托起了他的腰，一寸寸的插了进来。对方进入的很慢，很明显是不想弄伤他，却在无形中延长了他被进入的痛苦。久未承欢的身躯，再一次被撑得饱胀。虽然动作不粗暴，但整个肠道都被塞得满满的，呼吸都觉得困难。偏偏那物插到底后，就有规律的律动起来。“嗯嗯……哈……”“不……呜……”姬千愁被李君妄紧压在身下，对方的身躯出奇的火热，跟自己紧紧相贴。深入体内的性器维持着力度和深度的顶弄着他，湿热的吻不断落在身上。这样缠绵又刻骨的侵占方式，让他觉得难耐极了，也折磨极了。成吨的快感绵延不断的席卷着周身，他身子小幅度的发着颤，不自觉的缩在李君妄怀里，喘叫出声。情毒让身子敏感了好几倍，对那不间断的抽插，食髓知味，他双腿紧紧环住李君妄的腰身，脚跟似是催促似是难耐的蹭动着。黏腻的抽插水声混在窸窸窣窣的虫鸣声中，还伴随着隐忍的呜呜声，直至天明。………………“如何，昨晚睡得还好吗？”曲梵音慵懒的支起下颌，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拿着茶盏，品了几口的李君妄，笑意盈盈。“还好。”李君妄俊美的脸上没太大的反应，抬眸的时候，正好跟曲梵音的目光对上。对方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和兴味。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收回了视线。随后，李君妄放下茶盏，站起身朝外走去。“他该醒了，我去看看。”曲梵音在他身后笑了笑，轻声低语。“走这么快，我还没问药性怎么样呢。”————李君妄回竹屋的时候，姬千愁已经醒过来了，刚坐起身，薄被滑至腰际，露出的半个身子，痕迹斑驳。听到脚步声，他敏锐地一回头，看到是李君妄，他神色复杂的收回了视线，一言不发的拉起薄被，遮盖住自己的身躯。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李君妄有种心虚的感觉，只能敛了敛心神，走了过去。“怎么样，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姬千愁低着头，并没有回答他，他一时无言，只好坐在床边，伸手去掀开那层薄被，想仔细检查下姬千愁的情况。可想而知，姬千愁又惊又怒，紧攥着被子不愿松手，可他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被李君妄强行扯开了被子，露出赤裸的身躯。温润的手掌贴上了肌肤，让他小小的颤了一下，可那手并没有冒犯的意味，只是仔细的检查过周身没有伤痕后，又在后穴处用手指按揉了几下，随后探了探脉息，撤了回去。姬千愁睁着一双眸子，目光直直的看着压在身上，眉目柔和的人。李君妄与他对视着，面不改色的说了句。“阿凌，我去给你拿吃的。”姬千愁目光变了变，似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称呼自己，他昨晚意识虽然模糊，却还是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温柔又缠绵，尽管在黑夜里，他都能看清楚那双眸子里承载的柔情。满满都要溢出来。………………几日后，中秋佳节已至。整个苗疆都热闹不已，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各色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桌，一众苗疆人席地而坐。紫藤萝装饰的灯如流苏般倾泻而下，难以形容的壮阔。那不知名的歌谣如同天籁之音，颇具民族风情的舞蹈更是博人眼球。熊熊燃烧的篝火架上，美味的烤全羊滋滋冒油。不少苗人牵着手围着篝火欢快的唱跳。姬千愁坐在一个角落，头上的斗笠为了不引人瞩目，摘了去，李君妄坐在他旁边，静静地打量着他。从那天之后，姬千愁就没有跟他说过话。对方一反常态的沉默让李君妄有些束手无策，不禁后悔当时不该强占了他。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好在姬千愁虽然不跟他说话，却也没有太过排斥他。夜里依旧同枕而眠。白天也静静地坐在竹屋的栏杆上，看细雨绵绵。“喂，中原人，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清脆的女声唤回了李君妄的思绪，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一身紫色服饰的小女孩站在姬千愁的面前。对方青涩稚嫩的脸庞甜美又纯真，服饰上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姬千愁红色的眸子中倒映着小家伙的身影，对方郁闷的歪了歪头，随后伸出手来捏住了他的脸颊，朝上拉出一个笑脸来，满意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阿爹说，过节都是要笑的。”“你看，你笑起来好看多了！”李君妄征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那有些怪异的笑容，心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娇小的苗疆女娃乐呵着扑进了姬千愁的怀里，不厌其烦的牵着他的嘴角，一次次的露出笑容来。那上扬的嘴角似是动了动，定格在了李君妄的眼中。他默不作声的起身，行至紫藤树下，挥笔写下了许愿笺。那小小的信笺在夜风里欢快的舞动着。承载的心愿只有皎洁的月亮知晓。愿你星辰常相伴，天地皆入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