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说。”

        男人的声音隔着一道帘子,似乎在打电话,手指敲击键盘发出哒哒声回荡在房间里,程兰欢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如果不是男人的声音和梦境十分违和突兀,她还以为自己是个正赶毕业论文的大学生,而不是如今已然嫁为人妇的人妻身份。可是大白天的她怎么会做梦呢?明明之前好像只是来了一趟医院……

        对,医院,张庭礼的医院,他约自己来办公室谈谈,关于那天晚上撞见她和蒋飞的事情,但为什么记忆只到喝了一杯茶就戛然而止?

        如果还不能意识到被下药那就太傻了,程兰欢想出声质问,却发现不仅发不出声音,也一动不能动,整个人被绑在跟上次一模一样妇科检查的椅子上,手被捆住,脚腕则用皮带似的东西固定在脚踏上,使得两个腿只能大大的分开,嘴里塞着颗圆球,是要她想说话,舌头就会因为顶住小球表面而产生过多的唾液,从嘴角溢出,还好她的衣服都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其他不适。就是不知道张庭礼这样做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其他目的,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等到帘子外面的通话结束,男人的脚步声靠近过来,唰一下拉开遮挡帘,刺眼的阳光从他背后窗户撒进照在程兰欢脸上,迫使她别开脸,缓了一缓才扭过头,对视上张庭礼那双没有任何波澜情绪的眼睛,他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摆件而不是人。

        “唔唔唔!!!”程兰欣抗议出声,自己怀疑过对方想要勒索,恐吓报复,甚至做好和老公周恒摊牌的打算,却没料到会被这样对待。眼里满是因为无法闭嘴而带来的氤氲水汽,耳边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感觉哪里不太对,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别怕。”张庭礼的手指划过程兰欣的脸庞,用指尖一点一点滑下去,停在她的领口处心脏附近,冰凉的触感像是上次检查用的听诊器,丝毫无法对抗她正在升温的皮肤。

        “和蒋飞做了?”

        突兀转移的话题让程兰欢脑袋轰的一下懵了,脸上霎时热辣滚烫,如同被人一把扯掉遮羞布,想摇头否认,又觉得没有必要,估计是蒋飞已经跟他说了,那周恒呢?是不是下一个知道她出轨的人就是自己老公?

        “都是朋友,总不好厚此薄彼。”

        模棱两可的一句,张庭礼边说边把手伸向旁边的托盘,那上面是再普通不过的检查工具,程兰欢的脑回路实在无法消化这些,因为对方突然一本正经的拿起了把精致的手术剪刀朝她比划过来。

        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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