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徕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手捂着脖颈,似乎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青禾则紧盯着对方的肌肤,细腻得几乎没有坑陷,下颌流畅,此时还有些发烫;大概由于之前的狠掐而有些发青发紫的脖颈也细长,好像掐断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更向下的都被校服严丝合缝地掩藏着,让这道审视的视线乍的无疾而终。

        她忽然发觉,原来魏徕不止眼睛好看,别的也还是那么漂亮。转念一想,其实不过是她之前根本没细看对方罢了。为时不晚,她们的时间还多着呢,不是么。

        接着青禾的眼神从魏徕的侧颜流转到她的手上,靠得更近了些坐在她的邻旁,把自己的手也落下去,交叠在一起,在对方那血淋淋的手背上摩挲起来;另一只揽住魏徕的腰,头也垂在她的肩上。

        魏徕隐忍着将一切尽收于心。

        覆在上面的手比起自己的要上大一些,肌肤很薄,白里透红,蓝紫色交错的血管突立着,清晰可见,虎口上还有颗痣。由于魏徕常年帮着家里做事的缘故,手虽白,却是很粗糙的,因此显得对方的更为纤细修长,漂亮得像石匠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

        一阵没来由的强烈的羞耻感反反复复袭来,欲盖弥彰般的掩盖住了魏徕内心萌发的异常感触。但这些举动于她讲实在太过亲昵,彻底将魏徕禁锢在了原地,让她有阵子的不知所措。

        “不要害怕我。”

        “我喜欢你,相信我,可以吗?”

        雨一时间下得更大了,但魏徕一字不漏地听得很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她嘴唇仍泛白色,喉咙里还黏着股浓厚的血腥味,而今一时没有觉得那么痛苦了,古怪的躁动使平静的心绪反而愈渐归于冗杂。

        喜欢?她们平素里根本不熟,达不到朋友的喜欢吧,她亲她,跟她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么…她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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