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剑的习性有点像猫。

        有时候坐着发呆,极其偶尔的啜一口酒,实在算不上好喝,想要呲牙又堪堪端住。

        有时候无意识的来回拨动着酒杯,冰球碰撞杯壁的声音隐没在酒吧的喧闹里,温差凝成水珠,在桌面上留下水痕。

        平心而论,花舞剑对婚姻基本满意,甚至作为一段商业联姻,说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他和云水沐,乍见没有相恶,久处也无相厌。而俩家的深度商业合作无往不利,源源不断的利益是最好的婚姻保鲜剂。

        说不满意,多少有点不知足。

        他支着头,漫无边际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搅进酒液里,冰冷的潮湿咬住了他的指尖。

        只是,多少有点无聊。

        隔壁坐下来一个男人,他惯性侧头去看。

        倒也没多特别,但好像突然听见脆生生的一声,叮——是冰块又撞到了杯壁。

        相熟的酒保人精似的,靠过来,“邻市越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外派过来还是流放的。”酒保声音轻而快,滑过去一样,“叫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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