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那副对世界爱答不理的样子,我心想。穿着破破烂烂饱经风霜的衣服,化着浓到看不出五官的妆——换张脸也没差的程度。听说他是很有名的重金属乐队主唱,大部分时间都在发达城市里进行乐队活动,很少回我们这个破地方。见到他的次数,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我每每都能隔着一段距离精准地认出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他的气质。一种抓走我目光的气质。而它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的身体反应远胜语言,一次次在我身下赤裸地昭示我下流的欲望。

        唯一一次险些错认,是撞见他素颜。靠北,要不是看身形与服装,我断然是不敢将这两副面孔重叠在一个人身上的。他原生的面相太清纯了,像每天用极冷的冷水洗脸,毛孔里还残留着近似于白瓷砖和铁龙头的冰冷气味。用那样浓艳的妆容遮住如此秀美的一张脸,着实暴殄天物。我想初衷大概是他为了让自己的气质更符合乐队的属性吧。我同样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一脸招摇的浓妆,或许就不会有我我驻足回望他的第一眼。自此,他浓妆艳抹的行为,就在我心里变得和接客的雏儿扮婊子勾引人无异了。

        我后来也有去了解其他重金属乐队,看过很多张特立独行的面孔,但不知为何,独独对他印象深刻。第一次梦见自己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根本舍不得醒来。尔后就有了我在梦中无数次将鸡巴狠狠插进他后面的小洞,操得他在我身下放声浪叫。梦里无数次的负距离接触中,他高潮时总不自觉地与我十指紧扣,操狠了还要落下泪来。我多么想要啄吻他脸上的痣,不止是在梦里的那种。我不知道现实里的他,是否曾慷慨地将视线施舍于我,但可以确信的是,每当梦中旖旎温存,他鲜鱼尾鳞般的透亮眸子里都只容得下我一人。我享受着他双腿情不自禁缠上我腰间的放荡,贪婪地欣赏他清纯脸孔上露出的花朵吐蕊的媚态,再用咸湿的舌头将它们一股脑卷入腹中。

        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我在网上搜集了他的很多资料,百科,微博,论坛,事无巨细。但那还是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后来我拿出凑了很久的钱买了一张车票,专门去大城市看他的演出。老实说,演出场馆很吵,看客们像疯了一样呐喊,音箱的效果震天动地,我这种俗人完全欣赏不了。但是当他出场的一瞬间,就像所有烂大街的俗套写的那样,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看到他穿着短得快要漏出屁股的裤裙,还有动作间完整露出的光洁锁骨,他只要存在、只要呼吸就是对我的性暗示,搞得我后半场的演出什么都没听进去,一直盯着他的脸和他舌头上的钉子。会疼吗,还是说,他本来就对这种痛感享受得要命?该死的…

        大概是精虫上脑,演出结束后,我偷偷溜进了后台,可当我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婉转的呻吟,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那曾出现在我的梦里,占据我大半个月的梦境,可现在我听到的这些,甚至比在我梦里时叫得还要勾人。

        透过门缝,我依稀看见他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圆润挺翘的屁股被男人的大手高高托起,那明明是我梦里才能进入的穴口,此刻正不断吞吐着一根粗壮的鸡巴,交合连接处一片水亮。

        那件破破烂烂的上衣也被随手扔在了地上,露出那具柔韧白皙的身子,胸前挺立着像刚开始发育的青春期女孩一样的奶子,操起来时一晃一晃的,被男人握住时呻吟声更骚了,甚至那从指缝中露出的嫩粉奶头,居然还穿了环。

        被迫的,被迫的,穿得那么骚不就是为了勾引像我这样的人,我恶狠狠地想着。一股悲悯的使命感却从心底油然而生,但凡他发出一声呼救,我就会上去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男人推开,狠狠来上一拳。

        我明明是那么想的,以担心他安全作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肯走掉,死死地盯着门缝里那两具交叠的身影。我看着他亲昵地搂上那男人的脖颈,指间夹了根烟,烟头的光随着身体的摇晃而闪烁,倏忽明灭地映照在他该死的清纯的脸上,一次次晃过他那双因享受而微微眯起的眼。

        直到看完全程、两人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我才堪堪回神,捂着胯下早已鼓起的裤裆,像只老鼠一样惊慌失措地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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