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澧抵达庄园的时间后延了一个小时。

        提早从晏家午宴离席,修身定制的沉黑正装衬得男人身形优越,肤色过于皙白,显得气质矜贵淡漠,那连根头发丝都挑不出错的俊美相貌极其夺人眼球,只可惜纪澧顶着这样一张脸,始终作出冷冷淡淡的样子,周身散发着冷峻肃意,足以将人拒之千里,也难怪小允不敢亲近他。这是件好事。

        小允只要亲近我就行了,反正我他妈也帅得要死。

        晏利单指勾开一听橙汁的拉环,仰面喝了一口,慵懒随性的宽松背心遮不住他健悍臂膀上醒目的鲜红抓痕,垂感长裤垂到凸起的脚踝下,目光不经意间瞥见纪小允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摇着狗尾巴猛冲进纪澧怀里爸爸爸爸兴高采烈的叫,男人额角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他眼皮半掀,冷哼:“狗改不了吃屎。”

        “爸爸你身上好香啊!”

        纪小允热切地搂抱住纪澧的腰,圆眼亮晶晶,鼻尖秀挺粉润。小养子似乎刚洗过澡,软软的发丝透着香甜气息,身上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薄软小吊带,堪堪遮住下半身。他真心实意的贴贴:“小允好喜欢香香的爸爸。”

        少年在家穿得十分随意,聊胜于无的布料遮不住春情,纪小允胸口前凸起的浅粉奶尖顶出弧度,能窥见诱人的腴润色泽,温软的身体扑了纪澧满怀,像是要融进他平稳冷静的呼吸里,可是颈后侧,却印着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深红吻痕,象征着占有,明目张胆地向他示威。

        该死的第三者。

        纪澧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他抬手遮住那处碍眼的标记,拇指摩挲着纪小允的耳垂,强势地将人拢在怀中,只低头看他在自己颈边继续乱嗅,唇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这么久没见,小允不亲爸爸一下吗?”

        所以,究竟谁才是第三者?

        晏利将橙汁放在吧台上,不紧不慢地走到长餐桌前,摇曳烛火在他漆黑冷锐的眸底跳跃闪烁。男人垂下眼,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将醒好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猩红醇厚的酒液映出玄关处父子情深的画面,十分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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