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好像无形的刀刃,刮在脸上仿佛能见血。刚从绿皮火车上跳下来的人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

        等到靠近了雪利河,风又大了不少,本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帽子直接被吹走,露出了一头柔软的白发。

        他用手掌拦在眼上,遮了个凉棚,远远的看过去。

        “啊,居然又被抢先一步呢,现在的咒灵居然这么抢手吗?我还懒得工作呢,你们早说还省的我再跑一趟。”

        年纪轻轻就能单独出来执行祓除一级咒灵的任务,按理来说应该是稳重可靠的青年才俊,但是这个人却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不过也没人敢去质疑他,毕竟这是时隔数百年才诞世的六眼,还是五条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

        五条悟其实能赶上,再不济也能看到是谁抢先一步,可是他懒懒散散,不坐自己家的专机,非要去试试绿皮火车,结果晚了。

        不过晚了也无所谓,他好几次被抢人头,或许说咒灵头,早就发了脾气让人去找罪魁祸首了。

        俄罗斯还真是冷啊,他搓了搓手心,走近了那条河。

        咒力的残秽还有一些,但咒具和其他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河面上硕大的冰窟窿。

        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冰,但伸手就能敲碎。

        然后他就真的用术式敲碎这层薄冰,一头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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