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温度在不断下降。我和黎深一人坐在沙发的一端,中间放着三个首尾相连的风向萝卜玩偶。

        我用余光瞥他:“黎医生,救人治病前要先把自己照顾好,多么朴素的道理。”

        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悄悄把脸转向远离我的一方。

        “连续三天,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是有些忙。”

        “但我听说你这几天只有两台小手术!让我猜猜,黎医生看文献看得又忘了吃饭对吗?”

        “……你找的线人还挺靠谱。”

        我没理会这转移话题的好评:“饭钱倒是省了。”

        他顿了顿,却终于有了动作,二郎腿非常自然地搭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自主治医师的狠厉:“省下来给你点烤串?”

        闻言,我忽然一阵心虚:“你说什么?”

        “加麻加辣加孜然,这味道很难不闻出来,”他三分调侃七分严肃,“我怎么记得有人要我监督,半夜禁止摄入高盐高油来着?”

        “这可是有正当理由的,”我反驳,“真的忙到没时间吃完饭了——打住。我们的忙是两种概念的忙。你在能够吃午饭的情况下选择了忽略午饭,而我则是因为突发任务忙到没时间吃晚饭,能一样吗?”

        理不一定占上风,但气势不能输。黎深不着痕迹地挑眉,却什么也没说,我便起身拉着他走向卧室:“一定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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