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文新绝对不会选择「刑警」这个职业。刑警是他从小的志向,小学六年来,每一次的作文题目只要有关「志愿」、「志向」、「梦想」等关於未来的关键词时,他总毫不犹豫地写上「刑警」两个大字。他向往戏剧中持枪的帅气刑警,俐落翻过一条又一条设满障碍物的小巷,英气b人的压制歹徒,从歹徒手中救下被挟持的可怜受害者,然後与受害美nV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

        而现在,他只想穿越十年前狠狠揍天真愚蠢的自己一拳。

        任何的幻想,都为日後的幻灭而生。

        文新现在极度希望有个人能对他说:「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yAn」,然後顺便把他打昏。他已经连续看了好几天的日出,太yAn升起时的曙光,白的像是在嘲笑他的黑眼圈。他可能几年内都不想去阿里山看日出了,反正他天天都在看。

        天天都在看的,除了日出,还有吕南茗与刘景舆的资料档案。文欣疲惫地r0u了r0u太yAnx,紧绷的疼痛让他清醒不少。此时此刻,这世界上最了解他们的,除了他们的父母外,就只有文新了──不,说不定他们的父母了解地都没有他来得透彻。

        文新并不喜欢这种窥伺别人人生的感觉,就像是未经允许就随意踏入别人的家,将生活扰乱之後,再大摇大摆地拍拍PGU走人。好吧,或许他没有搅乱被害者的生命之水,但被害者的人生被一层一层地剥开,ch11u0lU0地展现在他这位陌生人的眼前。他怎麽想都觉得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看的以为是戏,但那其实是真真切切的人生。

        文新摘下只有在资料时才会戴上的黑框眼镜,密密麻麻的黑点点爬满整个视觉。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他想。身子放松之後往後仰,盯着日光灯的眼越来越花,他索X闭上眼。在他意识逐渐朦胧之际,一本档案册结结实实地毫不留情打上他的脸。

        「很痛!」

        文新吃痛地捂着鼻子,清楚地看向来人後,立即正襟危坐。

        遮住光线的是隶属於他们小组的组长,也是他的上司。组长顶着乾爽明亮的光头,虽然已经四十好几的年纪,但一身结实的肌r0U与JiNg壮的身材,看起来反而像是三十出头。

        「很痛是吧?我以为你已经加班加到失去知觉了。」组长扬扬手中的档案,转个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文新随後跟上,像个乖宝宝一样在组长办公桌的前面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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