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
听完周钰棠说完今日决定拟一封休书的决定后，林仲勇捏起双儿的下巴，在灯下能模糊地看到发红的掌印。
从林母处回来后，周钰棠已经盖了一层粉，可还是被林仲勇发现了。
他犹豫了一下，微微回避着对方的眼神，“……你娘。”
林仲勇松开了他的下巴，搂着他没有做声。
男人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桌面，像是在思忖着什么。周钰棠也发现了，经历了太多事情后，林仲勇比年轻时更能沉得住气，很少冲动行事或开口了。
“这太过分了。”林仲勇声音透着愤怒。
“你不要怕，钰棠。不用管家里其他人，休书拟好后我们直接去找二哥，这件事必须要做。二哥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周钰棠点点头。
五天之后，他拟好了一封简短的休书。上面写明，夫妻恩义以尽，以后两人各不相干。至于孩子，以后会由周钰棠和林仲勇抚养，并对林仲勇改口作“父亲”。虽然他们对上个父亲仍有印象，但过几年便会忘记那个鲜少露面的男人，林仲义会逐渐从他们的记忆里淡到看不见。
周钰棠也不想让两个儿子成为林仲义那样的男人。如果和老二保持接触，即使林仲义全身只有眼睛和嘴能动，幼儿也难免在言谈间耳濡目染，植入扭曲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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