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坦尼斯的第一次课,情况就不太妙。

        起初是一个男孩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回答问题,用西语说了什么,后几排座位的男生一起哄堂大笑。

        段清走过去,他的个子才到她的胸口,男孩邪笑起来,伸出左手握成圆圈,另一只手指在里面来回梭动。

        这样的情况屡教不改,而且还愈演愈烈,终于在梁冬阳旁听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一大一小几个唇枪来回,教导未果后爆发出激烈的争吵。梁冬阳阴沉着脸,狠狠打了他手心几教鞭,叫他出去站着。

        这个叫Randy的男孩一脚踹翻桌椅,示威似地猛扯了前排女生的辫子,在她凄厉的尖叫声中,头也不回地跑出教室。

        午餐时间,段清在后山角下找到梁冬阳,给他递了杯水,坐在他身边吃起黑面包。

        山穷水恶,饭都吃不饱的地方难谈礼仪荣辱。在这种赌博嫖娼都合法的国家,上到成年下到儿童,融进骨子里的恶劣就像万年大山一样难以撼动。他们的力量在这座大山面前,就像愚公移山,甚至还不如那会有“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的愚公。

        段清吃完黑面包,站起身拍拍屁股,对梁冬阳伸出手:

        “梁冬阳,你尽你所能做事就可以,其他的不要勉强。”

        “你就按你的路走,只求问心无愧。”

        一模一样的话,梁冬阳低笑一声,在树叶投射下来的光里,牢牢握住了段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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