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似乎总会让时间变长,出差时间明明才只有七天,却恍若隔世,于征真的很想言栀,想他想得连他刻意勾引她勾出的火气都快没了。她真的很不喜欢社交,不喜欢酒局,不喜欢外面变换的灯光和汹涌的人潮,那些东西都让她眩晕、头昏脑胀,生出不真实感,不真实感中又透露出荒凉和孤寂,一丝一缕地勾缠着她,像一张缓慢收紧的网,让她觉得窒息。

        于征不禁想到童年时期被不断寄宿的日子,永远都是动荡不安的,不知道自己第二天醒来时又会在谁的家,面临的又是怎样的新环境,周围热闹不断但与自己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外人,好不容易变熟一点,又不知道在哪一秒重新变成一个新的外人,格格不入。

        当她回到家,看见他的第一秒,竟然生出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好像,真的,有家了。

        言栀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很久。看见她的第一秒,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冲过来抱着她,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抬头回应着他的吻,只觉得不够,抬手捧住他的脸,转过身将他抵在家里的墙上,极尽缠绵地吻着他,吮吸着,舔舐着,如狂风暴雨般卷过他的唇齿,他口腔内的一切,舌尖,齿龈,硬鄂,每一个角落,她觉得怎么吻都不够,觉得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他,只有他的唇,他口中的那份细腻柔软与潮湿温热是真实的,世界在分崩离析,在瓦解,在陷落,在化为尘烟,他是唯一的支撑点,是唯一的落脚地。

        在吻得缺氧的时候,她有一种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孤独的充实感。

        “阿征,怎么了呀,宝贝,是受欺负了嘛,嗯?”

        于征把头埋在言栀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蹭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话:“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在呢,我会一直在的,”言栀抱紧怀里的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话,仿佛没个尽头,“阿征,不怕不怕哦,乖宝贝,我在呢,我会一直都在的,一直陪着我们阿征……”

        她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了。

        “走吧,早点休息,明天会好的哦!热水我已经准备好啦,宝贝快去洗澡吧!”言栀一边牵着于征的手,一边慢慢带着她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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