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段恪接二连三收到陌生短信,内容都只是照片。

        照片又无一不露骨,从颤颤的奶肉、细韧的腰肢到白软的手心,段恪看了个遍。

        早读结束,他站起来到前面收完物理卷子,再回来,手机上又来了新的信息。

        段恪看了看,熟练地点了拉黑。

        从物理办公室出来,拿着物理老师刚批改完的一份练习卷,各班教室里睡了一大片,走廊上只三两个人,吵闹声不大。

        走到拐角处,他又看到了那天的被欺负的男生,对方这次是一个人,手肘抵在栏杆上,似乎在看风景。

        青中是百年名校,教学楼老旧,栏杆扶手被磨得发黑,季窈靠在那,手腕被衬得雪白。

        等段恪走近,他如听觉灵敏的小动物,转过头看过来,衬衫袖口没遮住的一截白藕似的胳膊明晃晃地呈现在段恪的视线里。

        让他莫名地想起那些烦人的照片。

        都很白,看起来软乎乎的。

        “段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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