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郁被晏邢宇那狠厉的神情吓得不轻,当即下意识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初秋的夜里,冷风缓慢却轻盈地刮着,一阵阵拂过beta单薄的身子。他蜷缩成一团,猫腰蹲在宿舍门外,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心里只觉得委屈又害怕。

        晏邢宇带给他的压迫感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从始至终都架在他的脖子上。明明alpha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只是在言语上毒辣了些,可曾郁就是下意识地畏惧他这唯一的舍友。

        往常虽然晏邢宇总对他口出恶言,但只要他缩起尾巴做自己的事,也没什么,最多心里难受。可是今日所见的晏邢宇,竟给他一种动物的感觉。

        像将要捕食的、饿极的雪豹。

        他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又蹲了半个小时,实在是冷得受不住了,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再一次小心翼翼打开了宿舍的门。

        床边的灯还开着,但晏邢宇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曾郁十分谨慎地将门扒开一条缝,反复确认晏邢宇是真的躺在床上,并且没有任何动作,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

        他也不敢再大张旗鼓洗一次澡,溜进洗手间用湿布沾了热水擦干净脖子上干涸的血便赶紧关掉所有的灯上床睡觉。

        ***

        第二天没有课,曾郁又因为前一晚的事情身心俱疲,再次起得很晚,等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早上十一点了。晏邢宇依旧不知所踪。

        他从床上爬起来,脑子因为睡得过久而昏昏沉沉。曾郁下意识环视宿舍一周,最后看向晏邢宇的床。

        奇怪的是,向来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得整齐划一的晏邢宇今日破天荒没有叠被子。浅灰色的丝绒被扭卷成一团,形状诡异地横陈于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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