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人生最野最肆意的年华,潭岱町爹不爱,娘不管,在一个烂尾子楼生活到了现在,吃不饱也是常事,他以为自己没有家庭,满岁时,到能结婚生子的年纪,大哥提议不能让血脉留存在外面,怕他出去乱搞出一堆人来争夺家产。

        以防万一,潭岱町被接回来监控着。

        吃喝用度都要看家里人的眼色,进门的时候,三位大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好似豺狼虎豹,潭岱町默默地看着,觉着好笑。

        之前都没担心过他抢夺家产,这回接回来,还担心他造反,潭岱町想捅了全世界,都对着家产没什么念想,守着钱财的人,才会以为所有人都贪恋,潭岱町根本不感兴趣。

        大哥揣着手,上下扫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是老爷子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可怜,你死了也不会结在家里面。”

        潭岱町长得一副好相貌,看起来无欲无争,人像一张纸,白的,他顺着话说:“我才十八岁,不会打这个主意的。”

        “没兴趣。”眼色暗淡。

        他真的觉得很没有意思,活着没意思,死了更没意思,像一缕残魂留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家也形同陌路,所有人都开始抵制他,饥一顿饿一顿的。

        潭岱町的脸,很有欺骗性,表面上像一只温顺的羔羊,没有什么大本事反而怯懦,深陷着的眼窝,流露出本身厌恶和恶心,遮掩不住,没人把他当回事,他也有一日没一日地混着。

        警告过他之后,大哥彻底不管他了。

        潭岱町的房间安排在阁楼处,只有一张简单的床榻和几个床头柜,带来的行李也少,只有几件洗到发旧的衣服,他拿起衣服用晾衣杆将衣服撑起来,放在腐烂不堪的衣柜里,闻起来也有发霉的味道,光坐着,额头的头发足够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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