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二楼包间,与大堂的装潢是一样的素净。

        与大堂不同的是,只接待不吝啬银钱的贵客。

        四方的屋子,正中搁一张檀木桌,对面的医者正隔着块月白绢布为人把脉。

        “身子已经大好了,回去依旧是按方子服药,再过一个疗程便可痊愈。”男人替自己抚平了袖口的褶皱,点点笑意落于他俊朗的面容上,如月之华。

        那病患闻言后便满脸堆笑着忙不迭道谢。他数年前得了顽疾,四处求医无果,本以为已是药石无医了,后事都准备好了。得亏自家祖坟冒青烟,叫他临死前遇上了云游至此的神医,只不过短短半月,便给他医好了。

        那男人说了一溜串的美言,临走时还不忘摘下祖传的玉玦塞云祁怀里。

        云祁常年于街坊市井瞧病问诊,广施恩泽。有时甚至连问诊费都不收,这次却破天荒地收下了玉玦,把它与桌角的那盆紫竹放在一块儿。

        “紫夭,你来迟了。”

        待人走了有一会儿,云祁才缓缓开口,他散漫地翻看手中书册,甚至懒得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那少年已经在墙角站了许久,只是先前一直未出声,安静地侍立在那儿,叫人意识不到他是个活物。

        少年闻言,吓到了似的身子一颤,快走几步来到云祁跟前,“师父,我......遇上了点事,被耽搁了。”

        “被什么耽搁了?”云祁并不想放过他,凉凉扫了他一眼后,仰首把盏中清茶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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