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灰败的跪在地上,残破的头盔和覆面遮盖着他或许灰败的脸,深色的头发散乱的垂下来,有几缕湿答答的发丝粘在他的侧脸和脖子上,衬得整个人更加死气沉沉。

        他是这次战役中捕获的最高级别战俘,一个肩膀上配有三颗星星和两条杠的士官。

        苏预远远地打量着个中级士官,他身上繁复的黑色作战服早已布满泥垢和血污,肩膀和大腿处有被划破的枪伤,露出暗红色还未愈合的伤口。他为了掩护部队的撤离,在被缴枪后依旧殊死搏斗,这两处伤口或许是在打斗时留下的。

        苏预对随从挥挥手,随从拿来了这次战俘的资料。那个跪着的男人名字叫做维洛姆,今年24岁,照片看起来也是寡淡无趣的样子,长着北方高寒地区特有的高挺鼻梁和眉骨,配上毫无笑意的眼睛,乍一看似乎有些阴沉,和远处跪着的人倒也符合。

        但苏预知道男人不是这样的,苏预曾和男人交过手,在俘获他的时候,苏预把人反扣在地上,那双看似永远半垂着的双眼终于睁大了,他湿润带着绝望的眼睛像永夜的最后一抹湛蓝。

        他那天哭了吗?苏预尽力回想着,那天实在太晚,夜色太暗了,战俘的眼睛是一闪而过的火光中唯一清晰的画面。

        他要是哭了就好了,苏预站起身,如果扯掉他的覆面然后当众羞辱他一番,他会哭吗?

        他那肌肉饱满的身体可太适合用来发泄性欲了,苏预回忆着把战俘压在身下时那极具力量感的反抗,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或许,苏预想,或许对这野兽再残暴一点,它就会折服于力量,乞尾摇怜。

        驯服的过程太过美妙,苏预停下自己莫名残暴的想法,向战俘走去,厚重的军靴踩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闷响,战俘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慢慢放松下来,指尖随着苏预的脚步声微不可见的颤动。

        “你们这次突袭的目标是什么?”

        苏预打量着战俘头盔下裸露的一小段脖颈,那段脖子还算纤细,沾染了血污,苏预想把那处血污抹去,换上自己的痕迹,或许代表归属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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