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

        窗外乌云压得沉,屋内亦是暗沉沉的,连同榻之人的面容也瞧不出个仔细来,只有耳边热切的喘息与身下绵延的快意才叫人觉着真切。

        “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的。”

        被夸赞的是赤身裸体跨坐在男人身上起起落落的美人。美人的五官比汉人更深邃立体些,还有一头骄阳般耀眼的、微微卷曲的金发,它随着美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蹭过男人腿上的肌肤,带着些勾人的痒。随着美人的身体上下起伏,那头金发一并来回摆动,隐隐约约露出纹在后腰的圣火纹来。

        美人微微仰着头,浅色的眼半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手在他白皙的臀部拍了两下,接着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

        美人哼了一声,说:“唐、听、泉,别、说、话。”

        美人说起官话来一字一顿、不甚连贯,语音语调也不太对劲,怎么听都有些滑稽。相比起他寒碜的官话,他在性事上倒是游刃有余。

        他的后穴被男人的茎物撑到极开,穴口已然变成熟透的红色。每次起落,这口穴都能将男人的茎物整个吃进去,只留两个囊袋在外头;将茎物往外送的时候,穴内又溢出乳白色的沫子,积在二人交合之处——这般淫靡之景因着昏暗的光线,实在是看不清楚,否则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叫人口干舌燥。

        这美人来自西域——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节律的掌控极为巧妙:若是再快一些,穴中之物怕是承受不住,要不了几息就得缴械投降;若是再慢一些,虽说他吃得深,但多少缺了些情事该有的恣肆。

        唐听泉自然是舒爽的。他只需倚着枕头半躺在那,美人自会用紧窄的穴道细细侍弄他的茎物,穴内层层褶皱涌过来,挤压他这外来之物。每逢美人被顶到了紧要之处,穴道便更绞紧几分,让唐听泉舒服得头皮发麻。

        “陆弥。”唐听泉唤那美人,“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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