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东西在蹭着他的脸颊,温温软软,还有点毛茸茸的。

        图凡谛眉头微微一蹙,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就着靠坐在树下、双臂交抱在x前睡下的姿势醒了过来。

        至於那个蹭着自己的,是只身覆苍蓝sE软羽的成鸟,长长的尾羽末梢和鸟腹一般,是乾净的白sE,T型较麻雀甚至鸽子还要大上许多,光是站在他肩头就和他差不多高。

        他们说这叫「青鸟」,只有在这里才见得到。

        青鸟见图凡谛醒了,就不再拿翅膀去拍他脸,改用喙尖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图凡谛苦笑了下,抬手挡开,喙尖戳在掌心上,有点痒。

        「怎麽,觉得我差不多是时候呼唤你了?」明知不会有回应,图凡谛还是随口问道,接着扶地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落叶草根,这身白衣弄脏了也不好看。

        青鸟跳下了图凡谛的肩头,展翅绕着细叶榕飞了两圈,才又落到他抬起的臂弯上。

        微风越过湖面而来,在一片如镜面般的湖心上吹起细细的波纹,湖的对岸是座森林,包围着一座看上去有些耸峻的高山,顶峰的形状和长年积雪的北地圣山阿芬靡尔有些相像,说不定上神真的就在那里。

        可是谁知道呢。

        就像青鸟的形貌是源於夏罗曼初王之口,而他的子民们也一直如此深信不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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