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暑假结束没有几天,原皛仍然时常烦闷,但也毫无办法,所幸心情不好得以当作借口,每天晚上赖着跟宣钰睡一张床。

        这不是常常可以有的事。因为家里空间充裕,他很小就自己睡一间房,他有自己的房间,宣钰也有自己的房间,卧室是私人领域,而私人领域神圣不可侵犯。这也是宣钰自小往他脑袋里灌输的意识,即使是最亲的家人,个人空间也是必要的。他哥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并且十分有耐心,也相当聪明。他哥对他少有管教,原皛觉得并不是他哥懒得管,而是他哥也讨厌被管教,所以也不管教他。他和他哥站在亲密的统一战线,所以他也很尊重他哥的私人领域。

        进他哥的卧室,要得到他哥的允许;上他哥的床,更要得到他哥的同意。

        原皛其实早就习惯一个人睡觉,而且由于身体原因他睡眠质量并不算太好。晚上或者早上起床,他哥有一点儿动静他都感觉得到,他哥半夜偶尔会翻身,早上总是醒的比他早,但他哥的动作都很轻,有时候也会在被子里摸摸他手腕上的镯子。

        早上起床,他将脸埋进他哥空着的枕头上,半夜空调就自动关了,房间里微微热,被子搭在他肩头,身上闷出一层薄汗。他宁愿那么闷一会儿,也不愿意立刻起床,鼻间都是他哥的香味,他只觉得脑袋睡得昏昏的,又很舒服。小腹贴在床单上蹭了蹭,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想去确认。

        装死了一会儿,小腹下的热意却还没退。他脸陷在他哥的枕头里,一只手慢慢朝下摸去。从指头挑开内裤时,他就开始欺骗自己,脑子里飘飘乎强迫似地一定想些别的东西,总之得和他哥无关。

        他开始回想一些看过的色情图片或者是樊楼给他看过的片儿一类的,他没有实质的性经验,但性启蒙有点儿过早,他上初中时就跟周围的朋友去过酒吧一类的不三不四的场所,连学校里的混混他也认识不少,反正总有人带他一起玩,他对很多东西的认知也就是好玩与不好玩。他抽过烟,但尝过一次味就没再试过了,他觉得抽烟不如吃麦当劳,他13岁的时候差点儿把第一次给出去,他记得那是在谁的家里,他把很多细节都忘了,总之还有很多别的人在场,场面混混乱乱的,对方露出裸体来扒他裤子,他抬起手就扇了人一巴掌,他只记得他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性和暴力搅合在一起时,他更喜欢动用暴力。那一巴掌全凭下意识,对方被他搞怕了,就没能继续下去。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他认为他自己是个二分之一纯粹的混账玩意儿,还有另一半纯粹留给他哥,倒不是怕他哥对他失望之类的,他哥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除了健康长大之外的愿景,他对他哥乖,完全出自他的本意,也没有故意装,就跟他潜意识里的暴力一样,他觉得乖和暴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是同时存在的,他的情绪很容易被调动也很容易被安抚。他想他一定是太爱他哥哥才会这样。

        可是眼下的行为他没办法解释,这并不包含在他对哥哥的爱里。他侧着脸,鼻尖轻轻蹭着枕巾,枕巾是冰丝的,滑滑凉凉像是谁的皮肤,上面带着他哥的体香,那就是他哥的皮肤,像是在颈侧又或者是胸口,他牙痒痒的,一口咬下去也只是包着松软枕芯的布料,他跪起双腿,又将脸重新埋进枕头里,手在睡裤里胡乱摸着他那根东西,没有技巧和章法可言,就是感觉哪里需要摸就摸哪里。

        大腿两侧湿湿热热的全是汗,他跪趴着,塌着的腰时不时耸动几下,最后一下出来,他埋在枕头里好一会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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