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的睡眠向来很浅。

        他的意识习惯蜷缩在浅浅的黑暗中,昏昏沉沉地度过几个小时。他总是开着灯,那光线常常会把那暗黑撬开一角,让他数次在梦中惊醒。

        顾鸢今日睡了不到2个小时,便醒了一次。房间里亮着灯,他又缩在沙发上,大脑和身体都难受酸胀,“嗡嗡”的耳鸣硬是将顾鸢吵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懒倦地翻了个身。屋里被灯暗暗照着,半梦半醒间,顾鸢听见门房把手数次被按下的声音。

        ——他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多情人中,只有郁致拿了他家的房门钥匙,顾鸢偏还不许对方上门来找。

        “偷情要有偷情的自觉。”他这么对郁致说。

        顾鸢头疼得厉害。

        他撑坐起来,模糊摇晃的视线看向了房门。

        这处单身公寓租金高昂,安保却近似于无;锁头还是老式的钥匙铁锁,远没有那些密码锁来得便捷安全。

        顾鸢家里的摆设极简,最为昂贵的物件可能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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