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致和顾鸢的初见,与所有俗套的救赎文学别无二致。

        对方来别墅捞人的时候,顾鸢甚至没有一件用以蔽体衣物,像个廉价性/奴一般被锁在床上。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很奇妙,那时大抵是顾鸢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他得了病,却被家人抛弃。他卖了身,被少爷们拖出去轮/奸,最后一个上的人还嫌弃他夹得不够紧。他被退了学,作为主角的黄色小视频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觉着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烂货。

        人生的万般苦难都赶巧在了顾鸢的19岁,将他命运的麻绳压得离断。只需再加上一根轻若无物的茅草,就能崩断这根绳上的最后一缕纤维。

        这个时候,有位他从不认识的陌生人要来救他。

        顾鸢披着郁致的外套,缩在床上;无视那些忙忙碌碌要钳开他脚上铁链的人。

        他此时很平静,崩溃的情绪早就从那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干了。他也说不上麻木,刚刚成年的心智在烈火刀山中滚来个来回,居然愈发清晰明了。

        ——他要活下去,起码不能死在当前。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恩人”,发觉对方眼中自己的身影凄惨可怜,美貌惊人。

        “我无处可去了。”顾鸢说,“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对方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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