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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