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柏打了个喷嚏。

        那些混杂了细碎矿物粉末的尘土好像还扒在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些鼻塞。他捏着鼻翼左右揉了揉,把紧接而来的第二个喷嚏憋了回去,蹲下,单手在地上布设照明装置。

        柔和的白光一点点地将结霜的地面、耸立的巨石、光滑的穹顶、成堆的碎石瓦砾和散落在各处的小圆球展现在两人面前。

        “……像个罐头。”时文柏道。

        哨兵的话让唐安收回了观察环境的视线,问:“你饿了?”

        “不是,老板你看这个平滑的顶面和地面,”时文柏朝上指了指,又指向地面,“这整座遗址讲不定就是个被埋在地底深处的空罐头。”

        “你挺会联想的。”

        唐安拿出湿巾擦掉眼睫毛上的灰尘,再擦干净手指,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带上,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圆球,道,“也挺会进入角色的。”

        在舰船上是、现在也是,好像无论面对怎样的环境,哨兵总能快速融入。

        “什么角色?”时文柏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愣神。

        “‘老板’喊得挺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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