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打开房门。

        他设想中被时文柏袭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哨兵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叼着口服药剂的吸管,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晚上好。”时文柏甚至主动朝他问好。

        唐安上次染黑头发只是为了掩盖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面对哨兵自然放松的态度,他有些不爽。

        他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光线,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见到我很高兴?”

        唐安分明是和上午同样的装束,黑发带来的强烈对比却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嘴唇浅淡的血色更不明显,看上去像是病态的苍白,冷色调的金瞳宛如玻璃球,被阴影笼罩,冰冷、沉郁。

        不怪时文柏认不出他和白发的他是同一人,换做是他现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可能也会楞上几秒。

        “头不疼了,所以心情很好。”

        时文柏把最后那点药喝完,扔掉吸管和袋子,邀功似地张嘴伸出舌头给唐安看,“我乖乖喝掉了。”

        他不仅喝完了药,连送来的饭菜也全吃光了,空餐盘就堆在门旁。

        唐安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顺了毛,语气缓和,“什么都敢吃,不怕又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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