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那边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掺着嘈杂的背景音乐。

        李铃风睡意散去大半,看了眼时间,发现将近凌晨三点半,毛茸茸的头顶又蹭进被窝一点,懒得反驳他这是苏轼行为,低着声音道:“什么事。”

        “正好你也没睡,一起出来玩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在工体西路这边。”

        不难猜出他在哪,工体西路那地界最不缺的就是夜店迪场,往下一排酒吧迎街而敞,每栋建筑都装点着七彩光雾,低沉的震动声乐能透过水泥墙壁溢出街道。

        周净秋是那块常客,嗨到人家打烊是常有的事,在那只要你长得好看或者会带气氛,满足其一就能混得很开,而恰好周净秋两点都符合。

        “没事挂了,我睡了。”

        李铃风见惯了红灯区,平常不爱往热闹地方钻,更何况这几个小时下来他心身俱疲,哪有精力再去夜店嗨。

        说着他想挂电话,周净秋急忙开口,话音染上京腔。

        “别介啊,今天是我生日,不能不给面子吧,快来快来,位置都给你留好啦。”

        周净秋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事情想当然的发展,浑身浸出被从小养在糖罐里的天真气,本该是惹人反感的言行,他做出来却有种浑然天成的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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