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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难过得寝食不安,宗越弄来一枝梅花赠与我。他说,各花入各眼,只有凌寒独自开的花更有资格被我这样的人欣赏。

        我还问他,我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抿嘴笑笑,并不回答。

        我那时不知道他的处境,只觉得他说这话太凉薄,不是只有冬季的花才T现生命的价值,夏天的菡萏也是要经过炙烤才盛放的。

        不过我现在越来越欣赏他处变不惊的态度,也许当年他想告诉我,无论身处何种环境,身心归一才会破茧成蝶。

        春来这时已经备好马车,我要再去一趟沧山祭拜母亲。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葬在那,肯定会想我的。

        我出门时,果然瞧见倒在地上的乞丐,他身上裹着厚厚的雪,蜷缩在石阶角落。

        我绕开他迈过去,但是跟在后边的莲青吓了一大跳,惊讶地说不出话。

        “他他他Si了?”

        春来忙着套马缰,眼皮不抬地回道:“没Si,不过快Si了。”

        “……”莲青瞪着他,“那你还不拖到边上去,万一Si在门口多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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