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斟酌着开口,“是一个游医开的方子。”

        “游医啊……那岂不是已经离开宝塘镇了?”老大夫一脸可惜,觉也不睡了,就坐在摇椅上连连叹气。

        那个年轻学徒不懂这些,还问他,“师父,怎么了?这药有什么特别的?”

        老大夫瞪他,眉毛都要气得竖起来了,用“朽木不可雕”的语气骂道:“榆木脑袋!这方子里头那味丝茅根妙极了!我们多用它止咳清肺,原来用在这里也有妙处。”

        学徒似懂非懂,但手上却麻溜地装好药材送到了李介丘手上。李介丘不敢耽误时间,趁着老大夫出神的功夫赶紧扭头走了。出门后又去摊子上买了三包红糖,再包了半包饴糖,想着拿糖回去哄一哄小崽子,总不能叫他天天想开亲爹的瓢。

        买齐东西,李介丘这才踩着石板路往返程的方向走。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赵树林坐在大槐树下的大青石头上,身边站着一头垂着脑袋吃草的老黄牛,他等得有些着急了,时不时抬头看向镇口的方向。

        看到李介丘出来,这个中年汉子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笑起来。

        赵树林等李介丘离开后才后知后觉开始担心,这小子就不是个老实的,可别进了镇子被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哄,立刻就被勾了过去。这宝塘镇这么大,要是他不回来,自已能往哪儿去找!

        不过幸好李介丘回来,看起来脚步还急匆匆的,他说,“都买齐了!赵阿叔,咱赶紧回去吧!”

        赵树林点点头,然后和李介丘一起上了牛车,甩开麻草搓得鞭子赶着牛车往回走。

        往返接近两个时辰了,等两人赶回四甲村的时候日色已经西斜,天角的太阳烧红了一团云,像是一滩滚开的熔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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