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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场弥漫着悲伤的交媾。

        沈乐安坐在沈哲彦腰间,双手撑牢黑色床单,娴熟地拧动纤细腰肢吞吐青筋暴起的巨物。痛苦使他微微眯起眼睛,自然而然流露的媚态令沈哲彦心中狠狠一震。

        他一直知道他弟弟生得好,天生一双含情脉脉的狗狗眼,看人的时候总不自知带着几分多情;白皙得过分的皮肤上床时会被玩弄到泛起粉色,整个人仿佛一块可口的草莓大福引诱他忍不住拆吃入腹。

        沈乐安曾经那么依赖他,抱着他手臂元气满满地喊他大哥,撒娇作痴求他给他买新出的游戏。那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沈乐安会用破碎的空洞眼神居高临下凝视他,脸上却带着虚假的媚笑,喑哑的声音透着刻意而为的性感引诱,撒娇似的抱怨他怎么这么大,撑得他难受。

        沈哲彦不愿再听,长臂一舒将沈乐安拉到怀里,狠狠堵住了那一张一合的诱人红唇。泪水一颗颗顺着他脸颊流过,润湿了沈乐安潮红面庞,也一颗颗沉甸甸地砸在沈乐安心上。

        一切都是错的。强行闭合的错位齿轮就算回归原位也无法抹去累累伤痕。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柄锋利双刃剑,明明感受到鲜血淋漓的痛苦却谁都不愿放手。

        人们把那痛觉叫爱。或许那等于爱。

        沈乐安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他第一次见到沈哲彦。

        那时他已经逾十岁。十岁之前他和母亲生活在城中村,母亲给别人打零工为生,生活虽然拮据,但总归努力在贫穷中保持一分体面。

        然而,随着沈乐安年岁渐长,母亲的忧虑也越来越深。

        无他,沈乐安生得实在太好,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眉目间更是随了母亲天生一股风流。年纪小时还看不出,越长便越令母亲心惊。

        美貌与任何一种能力共出都是莫大幸运,唯独与贫穷共出意味着巨大的坎坷不幸。

        于是,在又一次楼下半醉的大叔冲着沈乐安色迷迷开起不合时宜的下流玩笑时,向来和顺的母亲大发雷霆,把沈乐安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而后自己打开电话簿翻找,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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