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被此人的大放厥词气的快要爆炸,但眼睛却不着痕迹的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此人身上穿了一件灰扑扑的道袍,也不见任何宗门明显的道纹,不知道是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招摇撞骗的。

        他这一身装扮要是换一个人看到了,估计只会为此人的厚脸皮嗤之以鼻,然后再也懒得搭理他。

        但是江熠打小是从做着各种各样工作的亲戚家里长大的,他眼睛极尖的从这人的破烂道袍下看见了一个藏得很好的乾坤袋。

        他从乾坤袋上的纹路辨别出这东西绝对出自名家,不像是穷酸散修能得到的东西,就算真的有这样的散修走运得到了一个,那剩下的几个人腰间的乾坤袋也解释不通。

        这帮人八成别有所图。

        他不着痕迹的垂手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家谪仙一样的师尊微微颔首,果真呆在原地静观其变,不着痕迹的笑笑,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他把目光收回来,死死盯着那个胡说八道的道人,微笑:“怎么,不算卦吗?”

        这道人只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活生生的‘笑里藏刀’,整个人浑身都惊悚了那么一瞬,下一眼再看过去,那少年郎分明只是乖巧的坐在那里,眼睛里面微微露出点疑惑,仿佛在奇怪他怎么还不赶快行动。

        就好像之前那种浓稠的敌意都是自己恍惚之间产生的错觉一样。

        道人他盯着这少年秾丽到有些花枝招展的脸,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灼人的上演,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一股子怂劲儿,竟然忘记自己有权挑选想要卜卦的对象,坐在原地干巴巴的道:“啊、啊——你是想相面,六爻,看手相,测字还是算生辰八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