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喝茶,但等了一个下午都没任何动静,那三个人也没再进班来,因果反而有些失望。

        小时候打架惯了,总是被拉到办公室挨骂,无论是她被掀裙子、被关在男厕所、被人翻日记打上红叉、被无数种辱骂覆盖,在老师口中永远只会是“那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忠难只有在这时候不会骗人,只是语气总那么让人不舒服。

        他说,你没错,错在我没先把他们的嘴打烂。

        所以到底是怪她还是不怪她啊?老摆着个脸。

        事后他确实就去把他们的嘴打烂了,还攥着一颗带着血的牙齿回来,小小年纪总皱着个眉。第二天就被那个人的家长告了老师,他因此背上被妈妈打得皮开r0U绽,因为太会忍痛所以因果全然不知,在回家的路上拍了他的背他没忍住疼才发现。

        因果发着呆,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支支吾吾地站起身来说不出一个字。

        老师好心地让她坐下了,但她脑子里进不了题目,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出现得太频繁了,他已经钉Si在她的生命里了,倘若他不放她走,那就永远不要改变,不准、不准。因果无法适应突兀的变化,但事已突兀至此,就突兀下去吧。

        她见桌兜亮了一下,瞥了一眼在讲台上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立刻把手机从课本里cH0U出来了一些,屏幕碎了一个角,不过无伤大雅。

        打开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忠难的手机被他自己又砸碎了,肯定不是他的消息,而且他被绑着呢,手铐不能被很轻易地就挣脱吧?那可是金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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