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被手机闹钟叫了起来,还有些懵懵的,没睡几个小时,她看向熟睡中的忠难,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没有醒来的迹象,有些怕他真Si了地去m0颈动脉,还好还在微微地跳动,凑近了些也能听到他微弱的呼x1声。
她从被褥里起身,一失去她的倚靠他就突然往一侧倒了下去,因果看他睡得这样无知无觉,有些放心地跑卧室里去换了校服。
他垂在地板上、被褥里,眼皮微跳,在她拉着校服拉链时悄悄地睁开一条缝。
这药的剂量还不够让他昏个一整天的,更何况是把胶囊里的药粉融在热水里,他甚至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可怕的生物钟,更可怕的是天生不需要太多睡眠的人。
他听到因果轻快的脚步声,又闭上了眼睛,原以为她会直接背着书包去上学,却没想到她直直向前的步伐峰回路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愈发加速,窸窸窣窣地听到她蹲下身的声音。
“……什么离不开我,全是骗人的,”她的声音砸下来,“你们都吞千针去吧……”
你们?
他听到这个代词并不是指向一人,下意识皱了皱眉,但怕被她发现又很快展平了开。因果倒是没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目光游离了一会儿就站起了身,大概是快迟到了所以步伐加快了些,门一开一关,冷进来又弥散在了充盈着暖气的房里。
他缓缓睁目,从地板上支起了身来,锁链碰擦着,他垂着脑袋,发遮着他的面目,有些颓靡,想着先把手上的锁链扯断,但她回来看到链子断了又要生气,只能把这念头扔在了一边。
“锁着我也没用,”他笑,把脑袋往后垂在沙发上,“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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